— 纸蠡花Scumos —

【雪兔组】前前前世

说明:

这儿是雪球。

友谊向友谊向友谊向。

瞎编乱造没有可信度,模拟联合国运转模式是自己瞎想的XD

高兴。名字随便起。

雪兔组攻受无差避雷wwwwww

小学生文笔的故事

这一辈子的人设是对着自己和基友撸出来的,好随便


自由磋商时间开始,他不想活动自己的双腿,只想坐在那儿面对电量岌岌可危的电脑发出微弱的荧光。荧光屏反射出他那双眼睛,还有身后黑与白的世界。


西装革履的人们是扎进某片海域的大鱼,他是被潮汐丢上岸的逆子。他们穿梭,他们交谈,他们笑,他们叫——他们让他空空的脑壳里充斥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对自己那双眼睛感到满意和焦虑,甚至忧伤。他认为那一对眼睛不属于自己,不属于他和她和它,不属于任何人。那是一双被西风割裂开,被湖泊洗涤过,让搓捻过圣经书页的老朽手指、采撷过向日葵上新鲜露点的年轻手腕抚摸过的,被咀嚼鲜嫩白桦树皮的鹿齿、啃咬骨殖撕扯血肉的狼舌亲吻过的眼睛。


澄澈得不属于他,这个出身以来就带有原罪的人。


他常常怀疑自己的眼睛长错了地方。那分明是一双该生在一颦一笑足以倾城的妩媚皇姬,该生在多情盼顾能叫吴/三/桂冲冠一怒、可使曹/阿/瞒卧踞铜雀台前生一柱暖烟的妖妃面目上的眼眸,黑白分明,却偏偏被造物平平白白丢给了他。


倘若我是个姑娘——会爱上自己吧。他在键盘上敲下“那喀索斯”。


但是他错了。那不是一双美得多情的眼眸,那是一双清澈得叫人不敢侵犯的眼眸。有人凭着这个找出了他。


昏昏沉沉地。秘书长在一片嘈杂中走上主席台,台前站着他的女朋友。


“看看这是什么?”一个男孩的声音。


“不知道。”女孩的声音。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秘书长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丝绒小盒子。颜色倒是蛮好看——他心里的想法。


“这是我给你的DR。”


“别逗了,如果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把文件塞到这个小盒子里去。”


“我的Dream ring,简称DR。送给我的缪斯女神。”


啧啧啧。下面一片起哄的声音。他实在无法打败脑海里——“想要睡着”的欲望。就这样:闭上眼睛假装昏倒过去谁都不认识,不计后果的幸福是他当下希求的全部。


谈恋爱就这么好玩?


和美/国代表的冷战打到一半就不欢而散,中/国代表与日/本代表相互勾结让他体会到解体之前的辛酸,中/东矛盾日益尖锐,德/国还有无处安放的恐/慌和难/民,耶/路/撒/冷同时作为两个国家的首/都……黄色的便签纸上他画了黄色的眼珠。琥珀的颜色。


他一条一条划掉不愿意干的事情,羡慕起那些默默无闻的小国家来。呼哧。如果这个时候能睡着——


“喂,你醒醒,俄/罗/斯先生,请你醒醒。”有一只手在扯他的衣服,力道很微妙。


他揉着眼睛试图赶走浑身上下倦意带来的戾气:“嗯?找我有事吗?”


“你——不记得我了?”有只脆生生的小鸟在他身后啁啾。


不会又是一个把我认错成女孩子来搭讪的家伙吧。哎喂,真烦呐:都是因为那样一双眼睛的缘故,对吧对吧?他不耐烦地转过头来:“我们认识吗——”


绝对不像是他所想象的那种人。一个梳着头发的小孩——与其说梳着,不如说是把头发堆砌成一个草窝,乱蓬蓬显得毫不精神,瞪着一双如同漏了馅的芝麻汤圆那样的眼睛,有着和小姑娘一样蜷曲的睫毛和红色的脸颊,肌肤的颜色是真正的雪白,鼻梁上的雀斑是锅被打翻的黄米粥。


与其说好看的话,还不如说模样有趣。也好像和别人有特别不同的地方,那家伙有一双孩童般纯净的眼睛,就如同他那一双少女般的眼睛一样。


这时一看,才发现那家伙不但已经比自己高几十公分,还有了喉结,连说话的声音都如同拿玻璃棒狠命敲打一只生锈的坩埚,完全不像是之前自己错觉里的什么小鸟,硬要说,大概就是乌鸦。大概是由于停滞不前的生长状态和女孩子一样甜美温婉的声嗓,他嫉妒起来了。


“认识的呀,俄/罗/斯先生。”那个孩子——只能说是孩子紧张地扯着胸口红色的义工牌。唔……是来模联大会当义工的?怪不得之前没见过。


“……我有名字。”


“我知道你的名字。”孩子歪着头单薄地笑了,“俄/罗/斯帝国先生。”


“不、不是这个。”这回显得手足无措的倒是他,他急急忙忙地把写有康/熙字典体国名的立牌摁到桌面上,捂住DR里写有自己名字的地方。

他常常为自己的名字感到痛苦。

“你就是俄/罗/斯帝国!——我能确信。”那孩子还是不依不饶地扯着他西服的一角。

“喂喂——你瞧,我是在模联,不错地,被分到了俄/罗/斯:俄/联/邦……就是1992年那个国家,你可跳过了十/月/革/命。所以,瞧,我是个人,我也有自己的名字,而且我确信它比俄/罗/斯帝国要短……”


“不。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我当时跟你说过,下辈子一定一定也要做好朋友、也要一起玩耍的。你问我能不能找到你,我说当然能啦。”


“你是怎么找到我……他的?凭借什么?”


“凭你的眼睛。”


又是该死的眼睛。他瞥了一眼大屏幕上的会议主题L.G.B.T,心里想的全是“我不会遇到了所谓的变/态吧”。“我是男的。”


“我知道,而且你有世界上最好看最温柔的眼睛,就和他一样。”那个孩子流露出单质的微笑,“是那种可以在里面看到坠落进拉/多/加湖的星光,可以看到加/加/林在猎户旋臂的某个角落舞蹈,可以看见我的倒影的眼睛啊。”


“你是谁。”


“我是普/鲁/士王国啊。”对方眯着眼睛很骄傲地说出自己的名字,那神色仿佛隔着棕色玻璃板在瞻仰太阳。


普/鲁/士王国?是那个好像被历史书提到过三两句的幼稚国家,早早地死在自己塑造的梦境之中。是没来得及逃跑的爱丽丝。


“那你蠢得可怕啰?就和历史上真正的普/鲁/士一样。”他不明所以地被那个孩子拉进了闲谈的队伍。


“是呀,所以我得谢谢你,谢谢你好多次。”孩子歪着脑袋。他单纯的眼睛仿佛能融化一切,“自由磋商的时候,你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去玩耍,这说明你确实是俄/罗/斯啊。”


刚开始抽签的时候,他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抽到“俄/罗/斯”这个国家。他自己是个懦弱的虚伪的典型代表,绝然没有将拿/破/仑逐出家门的、让德/国人吃子弹壳儿的意志。倘若我是俄/罗/斯——那我可能活不过留/里/克王朝。


其实在基/辅/罗/斯诞生之前我就在诺/夫/哥/罗/德叫条/顿人刺在剑上给拨弄死了吧。


“如果你说我像是俄/罗/斯的话,我恐怕你要失望。”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看着那孩子,“我是世界上最无知最不坚定的男人,如果我还可以被称为男人的话。我连最微不足道的昆虫都害怕。”


“俄/罗/斯帝国先生以前胆子就很小,但是为了所爱的人什么都敢去做。”


“但是我不会,而且我不是他,我现在就要举手,让秘书长把你赶出去。”


“不行——你做不到的。”孩子看着他似是要举起来又垂下去的手,“因为你不会谋杀一个爱你的人,俄/罗/斯帝国不会,你也不会,而且我爱你。”


我爱你。这句话是一束神奇的电流,从乌鸦的声嗓里迸裂出来,却被美惠女神编织成决绝的乐谱。他不能拒绝一个对自己说“我爱你”的骗子,从来就不能。


“你赢了。”


“我想恳求你花一点儿时间听我的故事,我们两个的故事。这故事被谱写的时候咱们还曾并排躺在彼/得/夏/宫的花园里看郁郁葱葱的山毛榉离落斑驳树荫将阳光撕碎。”


“行吧,那你讲。”


“你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吗?那会儿我叫条/顿,你叫诺/夫/哥/罗/德。咱们在楚/德湖上打了一仗,你还赢了呢,下回你就赢不了了。不过我失足掉进破碎的冰层,你却再一次把我捞起来,你把我掐坏了,我现在说话声音还那么不讨人喜欢呢。”


“那可不是我掐坏你的缘故。”


“后来咱们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着,不过我一直听别人讲你的故事,你信仰东/正/教——哈,和我刚好两样,不过最后你会改的,我也会改,咱俩都会改。好吧,差不多该讲到我改信路/德/宗的时候了,你改的要到很后面才能讲。我成为了一个国家,一个公国,后来是一个王国。哇呀——当国家真麻烦,你可是从小就是一个国家,和那什么夏/商/周一样。你打了一仗——诶呦!真是厉害,你的皇帝彼/得先生把俄/罗/斯变成了欧/罗/巴的一部分,你连查/理先生都打赢了,还获得了芬/兰湾!我的国王觉得很羡慕你,就邀请你们到我家里来玩啦。


“不过我家实在是家徒四壁,完全找不出像样的玩意儿招待你和你的彼/得。于是我们拿了一艘游艇,我们国家最体面的游艇。你呢?你送的东西我现在都还记得——一个木质酒杯、船和勇猛善战的俄/罗/斯士兵!这样看来,我只有拿出珍藏的宝物送给你才好了。

“不会是……琥珀宫?”

“对!就是那个,我的琥珀宫!你还真喜欢,现在还好好地收着呢。”


“那个是二战之后复原的。”


“我不管!我喜欢你!所以我要把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然后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听着……欧洲很多国家都两个两个结成好朋友,但是我实在是没法被看上眼。不过幸好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国家!然后就到了七/年/战/争,是腓/特/烈大帝的时间。腓/特/烈大帝可最厉害,他像一阵旋风,每个欧/洲的国家都害怕他!玛/利/亚·特/蕾/西/亚、蓬/帕/杜夫人、还有……”


“伊/丽/莎/白殿下可不害怕他。”


“是的!只有俄/罗/斯的女沙/皇能和普/鲁/士像媲美!只有俄/罗/斯能和我打一架——忘了说一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好朋友了。我和你打呀打呀,你就要把我打赢了!完了,落到俄/罗/斯手里去,结局可不好受!但是发生了什么啊,天呐,感谢上帝!——伊/丽/莎/白夫人病逝了。你猜猜她的继任者是谁?”


“叶/卡/捷/琳/娜夫人?”


“错!是叶/卡/捷/琳/娜的丈夫彼/得三世先生。哎哟,哎哟,没有他我可不知道普/鲁/士该怎么办才好了。彼/得三世先生打心底里喜欢我和腓/特/烈大帝,他给我买过很多昂贵的小锡兵玩具还有可以拼接的欧/洲地图。彼/得三世先生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叫你和我打仗了,他叫你和我做好朋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想我没有答应。”


“是的——然后各种人都出现了,他们反抗彼/得先生,就因为他们不愿意我和你做好朋友!我太难过伤心了。于是叶/卡/捷/琳/娜夫人当上了沙/皇。


“但是他们忘了,叶/卡/捷/琳/娜夫人也是普/鲁/士人!她是腓/特/烈大帝喜欢的小郡主,聪明漂亮,会物理和哲学。这样看来,我也没有不成为你的好朋友的理由了。所以我忘了是你到了我家去还是我来你家,总之那段时间我们总是一起玩儿。俄/罗/斯一到冬天就冷得待不下去了,你便来我家找我,你把我那顶脏兮兮的小皇冠藏到了床底下,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记得那会儿我还差点哭了呢。


“你假装也不知道我的皇冠去了哪里,也急急忙忙地帮我找。最后你拿着俄/罗/斯沙/皇金光闪闪镶满珍珠宝石的大皇冠戴到了我的脑门儿上。它差点从上边掉下来落在地上摔碎,那样一来,叶/卡/捷/琳/娜夫人是要责骂你的。但是你说没关系,因为俄/罗/斯的荣耀就是普/鲁/士的荣耀。你说这话的时候歪着脑袋笑,笑得就如同放在阳光下的白啤酒。


“后来又过了很久很久,大概也不是很久,法/国那边爆发了革命这样的东西,于是有个叫拿/破/仑的小家伙出现了,你一定认识他。


“我对他的双下巴记忆犹新。”


“拿/破/仑可真是可怕,他打败了我们这些邦国的皇帝神/圣/罗/马帝国,没过多久他就咽气了,我至今还记得我、萨/克/森和美/因/茨巴/伐/利/亚这些伙伴们给他煮土豆粥叫他喝下去的时候。到了最后他发疯了,因为意/大/利王国加入了谋杀他的队伍,他表示只肯吃意/大/利面和比萨。他管那些意/大/利面叫‘文/艺/复/兴的河流’,管比萨叫‘爱人的土地’,他吃的时候总是辱骂自己和意/大/利王国的那些家伙。他说:‘嗳哟,嗳哟,真想不到我竟是参孙的伙同!’,那样子我们至今想到还要落泪。可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拿/破/仑还要杀死我!”


“你别看他个子小。”


“他要把我活生生肢解,你听说过惩罚阿/尔/方/索:那/不/勒/斯王子的刑具吗?——犹/大的摇篮!那玩意可以把人活活撕成碎片,心脏却还能跳动片刻,和拉/瓦/锡先生想得一样。他决定把我的心脏丢在神/圣/罗/马帝国的坟陵上,眼睛挖出来装进天鹅绒的小瓶子里拿去给你,脑袋么,当然是归属波/兰了。多可怕啊,当时我也确信自己是非死不可。”


“那扎克伯格会高兴吗?”


“别说这些啊。但是那时候有个人对拿/破/仑说他得再去把你揍一顿,让你清醒谁是欧/洲的主人,而且天气转凉,再不抓紧就没法到达俄/罗/斯去和你决一死战了。于是我感到难过——我宁愿死!那样你还留着我的一双眼睛。可我最不想见到的便是你的尸首,因为被拿/破/仑盯上的家伙还没有一个能活着逃出来。

“可是你是俄/罗/斯!于是奇迹发生了!俄/罗/斯打败了拿/破/仑!天哪天哪,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利/亚,阿门!拿/破/仑灰溜溜地跑回了法/国。你告诉他‘普/鲁/士是我的朋友,你敢揪下他一根头发我就要把法/兰/西撕成碎片,在你们的凯旋门上写满他的讣告,然后镶嵌满琥珀带回他的坟墓上,我要整个欧洲为之殉道!’于是拿/破/仑感到空前绝后的害怕,我的死刑也被无限延期,不,应该说是我被释放了。我回到了你的身边,你打算叫我不要离开你,因为俄/罗/斯为了心爱的人不管怎样都会发疯。


“好吧,说完了拿/破/仑……我想现在已经差不多……”


“我有了个弟弟!真有趣,我的弟弟叫德/意/志帝国,就和你有个叫白/俄/罗/斯的妹妹一样!他真的确实很可爱,但麻烦不少。奥/地/利和匈/牙/利结婚了,嗳哟,他们不该的。我的弟弟有一天说想去打中/国,虽然我不认识中/国,但是听说离你家可近了,就跟着奥/匈/帝/国还有德/意/志帝国跑到中国去。我在那儿遇到了你。我弟弟的殖民地在青/岛,你的殖民地在我上边一点点儿,我想你的时候就跑去看看你。”


“这辈子作为中/国人的你,难道不感觉那样的经历显得滑稽荒诞而且讽刺吗?”


“当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我见到你的时候越来越少!不久奥/匈帝国找了个借口发起了一次多么可怕的战争!我的弟弟和我都加入了战斗,这个时候,你也进来了,但是你站在我的另一边,我已经好久没有体味过和你相互对立的感觉了,我很害怕,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唯一的好朋友。我一直以为你是我全部的生命。但是我很庆幸,因为俄/罗/斯是不会打败仗的,你是不会受伤的,除非你自杀,圣/母不会原谅自杀者。我也很害怕,因为你不会战败意味着我必须在这里面接受甚至可能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极刑。


“最后我战败了。但是这并不是我最难过的事。因为你死去了,不是在战争中,你死于自杀。一群布/尔/什/维/克的青年冲进艾/尔/米/塔/什宫,沿着艾/尔/米/塔/什楼梯冲进你的卧室——他们拿一柄尖尖的干戚从你的心脏穿进去,在圣彼/得/堡上打一个洞,然后径直刺到你身体里的各个部位。你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安安静静地死去了。


“当我知道以后,我不敢相信俄/罗/斯这么大一片土地居然丧失了主人,我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温暖如阳光般的孩子竟然会一声不吭地倒下。我有一种想要将布/尔/什/维/克的无/神/论/者撕成碎片的冲动,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也确实这样做了。我去你的墓碑——在新/圣/女/修/道/院里,我去往上面放了一朵新鲜的小向日葵。然后沙/皇一家被枪/决了,我一想到他们体内有着叶/卡/捷/琳/娜夫人的血液就落下眼泪来。小皇/子是多么漂亮可爱,公/主又是那么美丽端庄,我真的乞求上帝使他们的魂灵安息。


“可是过不了多久我就见到了一个新的你,我认出那是原来的你,因为你也认出了我。原来你再一次成为了俄/罗/斯的主人,这一次你的名字叫苏/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所爱的东西能够放弃生命。可是我的弟弟不喜欢你。


“这一点全世界人都知道。”


“我的弟弟对我说:‘我要杀死那个肮脏破败的社/会/主/义,让他见识见识欧/洲,不,是世界真正的主人是谁!’所以他向你宣战了,毫无疑问,我和你又站在对立面。那是一次更加残酷更加空前绝后的恐怖战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我和我的弟弟刚开始只是在你以前美丽的圣彼/得/堡徘徊——现在叫斯/大/林/格/勒,我不喜欢这名字,他看见你美丽的宫殿嫉妒得发狂。他对我说——‘我要炸毁那艾/尔/米/塔/什/宫!我要撕碎彼/得/夏/宫!还有叶/卡/捷/琳/娜/宫,为什么这个德/国女人会死心塌地地为俄/罗/斯效力?毁灭,毁灭,给我燃烧啊法/西/斯的火焰!’这时候你回来了,你带走我以前送给你的油画和别的玩意,最后扑到琥珀宫上。


“‘求求你,放过这小小的琥珀吧,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给我的礼物……’‘不行,毁灭!我的哥哥居然和你这家伙曾经是伙同?我感到耻辱!把我的琥珀统统给我带回去!’‘那请你把他留给我,我看不到他红色的眼睛会发狂。’‘不行,我但愿你发狂然后死去,你这肮脏的社/会/主/义!’‘那么,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你发了疯!你发疯之后做出了可怕的事。在德/意/志进入莫/斯/科的时候你用自己的胸腔堵住冲锋枪的枪管,你用寒冷惩罚他,你残酷、暴虐,你杀了所有能够看到的德/国人!你说‘这些德/国人砍掉列/宁像的头颅,把我们的战士吊死在镰/刀和锤/子上!’;你说‘他们砍断我们女战/士的双手和双腿,但是她决不求饶!’;你说‘把一切和德/国沾上边的玩意儿给我吞进肚子里,苏/维/埃的饿犬们!’和德/意/志沾边的一切被毁灭撕碎了——法/西/斯、铁/十/字、资/本/主/义、纳/粹、鹰纹章……


“当然还少不了普/鲁/士。


“于是我死去了,被毁灭在愤怒的人们手中。你站在人群里,那一双熊一样的眼睛里,不知是泪水还是笑意,都显得狷狂。


“你死了,故事该结束了?”


“不,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你正在我的旁边。这一次,我的名字叫东/德。我觉得当时自己最大的特点就是动荡,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你在我身边。后来冷战开始了,我讨厌那个美/国佬!当我看见他和你说话时那种试图把你咬死的眼神,我就想揍他!但是你害怕他,你说他是一个强国,是你唯一惧怕的东西。


“美/国——我以前代表过这个国家,当得不是很愉快。”他摸着鼻子笑了笑,看了一眼身边几乎和中/国代表腻歪融化到一起去的美/国代表。


“中/国是讨厌鬼!他不是真正爱你的那个,他不肯陪着你。他也太强大,强大的国家没法互相结盟。于是美/国人在打乒乓球的时候从你身边骗走了中/国,但是没有人抢走我!西/德说过想叫我和他一起生活,但是你说‘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东/德’。


“中/国、美/国、日/本!——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他们和人一样,喜欢你就是喜欢吗?你幼稚得那么多年没有变过!我讨厌他们,我也讨厌我自己!因为总有人讨厌你,总有人想要逃到西/德去。我把他们抓回来统统枪毙。


他看了一眼此刻正扭打在一起的美/国代表、中/国代表和日/本代表,差点儿就承认自己分了心:“可是那样你会死去的。”


“我不害怕啊!因为我爱你!我在死之前也还是这么说的。那会儿你的朋友越来越少,你没有朋友了。但是我爱你啊,我爱你爱了300年,在乎这点东西吗?我倒是很高兴,因为他们走了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可以好好爱你了。”那孩子抓着他的胳膊,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喂,那个时候你死了吧。我也……只剩一年了。没记错的话是89年。”他的目光落回孩子身上。真的很单纯很孱弱的眼眸,叫人不敢不相信他说的话。他抚摸孩子的脑袋,哭声趋向微弱。


“可是我回来找你了,你能够认出我吗。”


“我——”


那一双孩童般的眼眸宛若永夜,他什么都记起来了了。


只是感觉冷,只是想要放肆地哭一场。这该死的回忆,这疼痛的历史。“我们是两个抱团取暖的刺猬。没有朋友的普/鲁/士,没有朋友的苏/维/埃。”


“你喜欢过我的——对吧对吧?我们可是好朋友啊,300年的。”那个孩子跪在地上,眼泪落进他的衬衫,他没法站起来。


他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孩童嚎啕大哭的样子。


“我现在也喜欢你——我将在未来的时间里,永远喜欢你。”他抱住那个孩子,紧紧拉扯住他后背的衣料。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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