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蠡花Scumos —

【异色雪兔/知乎体】暗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上】

阅前说明:

1.来自刚刚失恋的辣鸡雪球。玛德玛德玛德

2.虽然是知乎体但是好长。随性,想到哪儿写到哪

3.写了哭哭了删,混蛋

4.我真的还是好喜欢你啊啊啊啊啊

5.大概分三部吧

6.改编自真人真事来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陈xr先生和余q先生wwwwww侵权你打我啊

7.家/暴设定来自亲父他爸,真事

8.敏/感/词/汇符号拼音注意


暗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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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Nicolas_Beilschmi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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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邀@AndrewFCarriedo 这个安猪是我的好朋友是他邀请我回答这个问题的。当时看到的时候整颗心咯噔一下。完了。

可我应该怎么办,我喜欢那家伙喜欢到疯掉,如果不写出来的话,就这样死掉在电脑前面也说不定。

我喜欢的人他叫维克多。和我是上下铺的关系。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小的时候每次去剪头发都会哭,不是说讨厌发胶刺鼻的味道和对烫染发器带有与生俱来的恐惧这样的原因,而是不想看见自己拼命养长的头发就这样沿着我的肩膀滑落。明明应该是干干净净男孩子的样子,却是我最讨厌最不想让自己成为的样子。

头发短到发带扎不起来是一种灾难。

我小时候经常被我/爸/打,是那种往/死/里/打/的。有些时候用窗帘布就这样/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掐到实在是说不出话来,还有就是撩开后颈上的头发去/用/烟/头/烫。烟/头其实没有那么高的温度,但是碎裂成粉末的烟/草渣滓和尼/古/丁沿着皮肤滑/行所带来要命的触/感才是最恐怖的。同学们嘲笑我,扑上来一起撩/起我的头发看我脖颈上红色的裂口青紫色的痂。

有一天我/爸/喝/醉/了,我嗅到了那一种要命的啤酒味道,我讨厌那种味道。啤酒明明很像汽水,却带着一种恶/心的涩味,也有麻痹神经的本领,我一直奇怪那为什么不被列入毒///品的行列。但是这一次好像不一样,他那么一杯一杯喝下去的不是啤酒,而是纯度接近最高值的药/用/酒/精。鬼知道这是哪里弄来的玩意。他一回家就扯/着/我的头发,露出很可怕、很让人眩晕的笑。

“尼克,头发这么长应该剪掉了吧?”

我说不要。我很害怕,听到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看见自己的双手因为恐惧变得惨白。

“不行!男孩子就是要留短头发!”他拿起一片碎裂的玻璃,通透的墨绿色,可能来自于便利店中价格最便宜的啤酒包装瓶。

第二天顶着乱七八糟如结霜的芒草般的头发,我到了学校。那些凝固的血/块和冻结的水浆挂在我的头发上,沿着我的脸颊拴在我的耳根。

“尼可拉斯剪头发啦!”“尼可拉斯原来是男孩子啊!”“快看尼克脖子上红红的/刀/疤!”那群吵闹的男孩子们在我旁边蹦蹦跳跳。于是有人说:“我们来看看尼克有没有那玩意怎么样?”

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记忆。一群一拥而上的小孩子,一群狂热的野兽。“看啊,他不会反抗啊。”“像尼可拉斯这样在家里经/常/被/揍/的小孩子估计什么事情都怕吧。”“和这家伙交///媾的感觉一定不错吧。”“来试一试呀——”

我抓住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把那个人摁进水里。我看到被撕裂的平静水面映出一张丑陋的脸——一张属于我的脸。扭曲的像蚯蚓一样愈合了的和新长出的伤口,杂乱无章粗粝的短发,还有那对抽搐着嘴角的苍白嘴唇,那浑浊的含有血/浆的眼泪。“你敢抬起头来的话,我就咬/断/你的脖子。”我对他说,然后在他的后背踹了一脚。他掉下去了。

小孩子们一拥而散。

因为确凿的强///jian证据,我没有负任何责任,但是自那以后我爸再也没有叫我去剪过头发。“他想要爬上来的时候,你怎么做了?”回家的路上我爸问我。

“我踩了他的手。”我得意地笑着,碎乱短发逆光猖狂,“然后把他踢下去。”

后来上了初中。有些人是那种特别聪明的,有些人是努力的。很显然我不属于后者。我进入了一所外国语中学。

在那里我遇到了维克多·布拉金斯基。

维克多不是德/国小孩,他有着圆圆的脸蛋和那一种超级可爱的鼻子,鼻梁的线条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神祇。他有一头乱蓬蓬的黑色卷发,是那一种扎不起来的短头发,但是在我眼里非常可爱。

他也是属于特别聪明的。我们两个理所应当地彼此熟起来。

他有一个很完美很干净的家庭,在这里读完中学就要去美/国读大学,然后去父亲在中/国的分公司当总经理,管理着一个庞大的集团。在数学上维克多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天才。

他和我不一样,他和我完全不一样。

他睡在我的上铺,每天早上大概在七点半的时候才冲出寝室,违纪单刚好夹牢他的屁股。而我每天四点半就会起床,然后干干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说写数独,玩魔方,自己和自己比赛算二十四点和五子棋。

然后我就发现了并不是他爱睡懒觉起不来,而是他对于叠被子这样的事根本一窍不通。于是我自愿说了要去帮他。

“你让我上去,你这个逞能的废/物。”我就是那样说话的,“我可以帮你这个废/物叠被子。”

他把脑袋探出床板来看着我。我看见黑褐色的头发宛如贫瘠土地上的沟壑和溶洞里的石钟乳向我逼狭过来。他红色的眼睛是两枚一举击穿我心脏的子弹头。他笑了:“行啊,你上来吧。”

我脱掉袜子爬上连接床板之间的台级。我把脚放在窄窄薄薄的悬空阶梯上,被挤压的肌肉呈现出不/健/康的红色——血管极其纤薄,是常年遭受nue待/折/磨的结果。

他伸出手来拉起我。他长长的厚重的带水的睫毛扑到我的脸上。我倒在他的怀里。

我确信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他的。法兰绒的浅蓝色睡衣上有北极熊的图案,那一群白色的可怜虫站在一块下一秒就要沉没的浮冰上,那一副支撑起这一切的躯体属于他。他把我拉起来,我又在他柔软的被褥之间倒下去,银白色的头发“呼啦”一下从发圈里逃出来。“散掉了,”他拾起我的发带,“我帮你再扎起来吧。”

“不要。”我扯过被子的一角,却无法否认他已经把手覆上我脑袋的事实。

没有来得及掩饰和编撰好谎言。“你这里的疤是怎么回事?”他拿右手食指上长长的指甲拨弄着已经麻木了蝉翼似的/伤/疤,“会很疼么?”

“完全不会,那些全都是我和别人打//架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你可要小心一点,我/打/起/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恼羞成怒地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移下去,“快滚开,别妨碍我给你叠被子。”

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把被打下去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安德鲁说你小学的时候差点把同学摁到水里淹死?”

“那是他自作自受。”

“弗兰说你剪过短头发?”

“谁和他一样整天披散着头发做金毛狮王。”

“你不害怕吗?”

“我害怕什么——”

“被同学围起来看笑话,被同学/群/殴/……你真的不会害怕么?”

我应该庆幸维卡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我但愿他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说真的,尼克,你以后跟着我吧,跟着我,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伤害到你头发盖得住和盖不住的地方。”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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